【激荡四十年·1978】视频说稿
大家好，欢迎来到大象放映室。我是大象。最近我们一直在策划一个个人很感兴趣的大选题。为什么叫大选题呢？因为确实比较大。简单来说，我们想尝试解释这么一件事，从1978~2020，中国是如何崛起的？毫无疑问，我们这几代人都是生活在最热闹的大时代的人，我们感受了历史的巨变，见证了整个社会肉眼可见的经济变化。如果说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一个伟大的开始，那么这个开始首先到的是1949。
第二个节点则是1978。前30年。我们学习借鉴了前苏联模式。也靠着无数先烈们浴血奋战，无数先辈们艰苦卓绝的奋斗，打下了一定的工业基础，创立了初步的工业体系。而之后的改革开放，我们走在这个基础上，继续向前淌出了一条崛起之路。
继往才能开来，前与后并不是割裂的关系，而是一次承接，也让我们这个国家变得更好。我们做这个系列选题的初衷，就是想跟大家一起来看看，在改革开放这条路上，有哪些冒险家和弄潮儿？哪些工程忘人乃至罪犯。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条路究竟是如何一步步的由暗变亮，由窄变宽，以及它又是如何1m1m的延伸至敬。这次的具体计划是这样的，从1978年开始，以每年为一个单位做一个视频，主要讲讲这一年中国到底发生了什么，有哪些经济、民生、体育、文娱等各个领域的大事件，顺便讲讲整个社会的局势和氛围等。片子全做完了，就算是一个视频编年史。最后要说这个选题一直是我脑海中的一个想法，但真正能得以实施，还是有赖于吴晓波老师的《激荡30年》。下面视频中有大量的资料都借鉴了《激荡30年》这套书，大家也可以理解为我们是对这套书做了一个视频化的解读和补充。好话不多说，今天就来聊聊1978年等等。1978年之前的中国还是一个非常封闭的计划经济体，一些物资的生产和分配全部由国家来调控。那时候全国所有的工厂就像一个个车间，国家计划委员会相当于一个调度室，总理相当于总厂长。所有的经济活动都在一个高度集中的体系中运作着。比如说要开一个煤矿，需要多少木材，多少钱。如何运输，每年要开采多少煤。所有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部要由计划委员会去测算。调控下计划，然后再去和管经济的、管林业的、管运输的部门去协调。大家也能看得出来，这是典型的前苏联模式。这样的做法开始井井有条，但实操起来最大的问题显而易见，就是前期势头很猛，但到后期就会变得非常没有效率。往往只是一个计划大会就要连续开上好几个月。所以，如果把计划经济时代的中国比喻成一列火车，那这列火车到了1978年已经负重难行，必须要开辟修建新的轨道，而这条新的轨道就是市场经济。改革开放的意思，也就是从计划经济改为市场经济，从之前信赖中央调控的力量改为顺应市场的潮流和发挥群众的智慧。不过这如今看起来是很简单的一步，在当时则走的小心谨慎，甚至步履维艰。
前面说了，此时的中国是一列正在变轨的火车，而这个过程也必将伴随着钢轮摩擦铁轨发出巨大的声响。不过在这历史转折的关键时刻，此时火车上大部分人并没有听到，只有火车头里的司机和少数居民的旅客意识到了这里。少数居民的旅客就有日后联想集团的创始人柳传志。1978年，柳传志已经34岁，和旁人相比，他有着一份令人羡慕的工作，在中国科学院计算所担任工程技术员。他每天上午喝茶看报，和保安聊几句闲天，可别人看着轻松，这种伙伴却让他觉得枯燥乏味。直到这一年的11月27号，他在人民日报读到了一份让他激动不已的文章，文章说的是如何通过科学养猪来增加收益。柳传志之所以激动，是因为之前养猪挣钱这种事都被认为是资本主义的尾巴，是绝对要被割掉的。而现在居然看到在了人民日报上，还大肆宣扬。通过这么一个小小的信息，柳传志隐隐感觉到国家的气候可能真的要变了。也正是这篇文章，成为了他日后辞职下海创办联想的原动力。和柳传志相比，华为的创始人任正非当时还没有下海的想法。他那年33岁，比柳小一岁。他的身影之所以在这一年出现，是因为一个叫全国科学大会的大型会议。那时邓小平上任后召开的第一个大会一共有6000人参加，35岁以下的只有一百五十多人。作为当时解放军派出的代表，任正飞就是其中之一。他因为刚刚获得了全军技术成果一等奖而意外受邀。此时的他没有柳传志那么敏感，还在为父亲的平凡和自己能否入党而发愁。而且他也更不会知道他十年后会来到深圳，以2万元的启动资金创办出如今市值万亿的华为。
**1978年的大事有很多，其中有一件就是全面恢复高考。**高考其实在1977年就已经部分恢复，不过当时时间很紧，弄得手忙脚乱，所以真正大规模的全面放开则是在1978年。高考的意义不言而喻。国家经历了十年的动乱，急需各类人才参与到生产建设的恢复中。这一年一共有610万人报考，最后录取了40.2万个大学生。他们中大量的人日后都成为了中国发展的重要脊梁。他们也因为高考在随后的几十年里与祖国相互成就。比如当年还在辽宁铁路局当工人的，把卫华考入了吉林大学经济系。20年后，这位铁路工人成为了招商银行总行长。北京一七六中学的老师段永基考上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六年之后，他创办了四通公司，成了曾经中关村风靡一时的传奇人物。还有四川成都的刘永好三兄弟也在那年参加了高考，三人都过了分数线，不过因为出身原因均没有被录取。之后三人办了一个小养殖场。20年后，这些小养殖场不断扩张，成为了体谅新人的新希望集团，兄弟三人也一度成为了中国首富。南方广州的华南理工大大学中，黄宏生、陈伟荣、李东生是三个关系很好的同班同学，他们在学校时都很不起眼。但谁都想不到，这三位好朋友日后分别创办了三家公司，康佳、创维、TCL，占据了全国彩电业的半壁江山。高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它就像是一把梯子。其实这些考生的梯子也是中国的梯子，为个人和国家都提供了一种往上走的可能。当然，高考虽好，但还是有一些企业家并没有走上这条道路。此刻的他们还在祖国的各个角落里上演着他们自己都未必清楚的曲线救国的道路。1978年，四川万县的牟其中还在狱中，他入狱的原因则是因为他写了一篇《中国往何处去》的文章。这位颇具癫狂气质的四川人有着别人无可复制的传奇。医生在前段时间的13幺中，还被许志远评价为用金钱书写人生的当代艺术家、狂想家。牟其中1979年出狱，他没有选择高考，而是办起了一个销售部，之后又把这个小销售部变成了难得集团。再然后就完成了用罐头换飞机的状态，并成为了风光一时的中国首富。
当然，没过多久，他就又获得了一个中国首片的名号，并再次入狱。那一年的内蒙古，一个叫牛根生的孩子的养父去世了。这个孩子的身世因为凄苦，出生刚一个月就被卖掉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姓，养父是养牛的，所以让他卸了牛。这年养父去世后，他接班也当起了养牛人。放了五年牛，他最终厌倦，于是去了附近回民奶制品厂当刷瓶工，这一干又是足足16年。再然后，他就自己创办了一个小奶制品厂。而这个小作坊日后也成为了中国最大的奶制品公司，蒙牛集团。1978年的南方深圳，改革开放的春风还没完全吹到这里。
在当时某个建筑工地的竹棚里，有一位27岁叫王石的文学青年十分郁闷。他的工作是广州铁路局工程，五段的排水技术，每月领42元工资，钱不多，但就要忍受着牲畜的恶臭和蚊蝇的叮咬。王石在日后的回忆录中说道，当时一到晚上，晾衣绳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苍蝇，灯光一照，人都起鸡皮疙瘩。那时的王石是个妥妥的文艺青年，喜欢看书，喜欢学英语，偶尔还去广州友谊剧院听听音乐会。不过，他最想干的还是赶紧离开这个臭红红又让他糟心的深圳。后来他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在他十分讨厌了深圳，他创办了日后的房地产帝国万科，给无数家庭提供了没有生出恶臭、文丑叮咬但却异常昂贵的房子。再然后，他还是不改文艺青年本性，又谈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娶了让他后半生鸡飞蛋打的田埔俊。
*个人的成长史也许伴随了一定的机会与运气，但整个国家的命运却必须要脚踏实地。尽管如今回头来看，崛起、腾飞、转轨等字眼让人觉得振奋，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如果把当时的中国放在世界发达国家的面前来对比，他的现状的确落后的让人吃惊。*当时没有私营企业的概念，所有的工厂都归国有，而这导致出来的问题也是全方位的。首先是工人毫无积极性。这一年，《华盛顿邮报》某记者在实地探访桂林一家国营工厂后，曾发表了一篇中国工厂观察记。文中他说，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工人们松松垮垮的工作态度。而这种磨洋工态度的来由也很显然，这是工厂管理制度上的严重缺陷。据他了解，桂林市场有两千五百多名工人，却从来没有解雇过一个人，而且甚至这个职位还是可以实习的。工人们犯了错，偷了懒也不会被开除，自然是有恃无恐。除工人积极性之外，工厂的硬件设施也十分着急。当时一个日本记者到重庆炼钢厂考察，发现这里最新的轧钢设备都已经使用了几十年，而且他甚至还发现了一台一百四十多年前的设备正在使用。一开始证明记者还以为是看错了，直到工厂负责人明确的告诉他，没错，因为质量好，所以一直在用。一小七八年，日本还做了一个中国飞机，为什么老是停航的调查结果？顺着航班信息一路找来了哈尔滨，发现这里的机场根本没有水泥跑道，飞机的起落都是在草地上滑行。还有上海的某集成电路工厂，因为厂区内环境恶劣，灰尘太大，导致生产出来的产品一大半不合格，根本卖不出去。另外一位高考的停滞，各工厂里的人才都青黄不接，全县高级。比如上海内燃机研究所的31名技师，他们的平均年龄居然达到了56岁。
**穷则思变，在经济改革的同时，我们的外交政策上也在这一年陡然转向。**这一年7月三号，中国停止了对越南的一切援助，十天后又宣布停止对阿尔巴尼亚的一切技术与经济援助。而在同一年，我们和昔日的敌人日本、美国的关系则迅速较好。这里截然相反的两种态度。如今回头看，不难体会出其中的深意，我们要发展经济了，要开始向发达国家学习经验以及建立合作。这一年，我们的各大领导人开始广泛的走出国门访问与考察，其中最有代表性、意义最深远的就是邓小平访日。当时的日本经济方面堪称世界之巅。恰逢七八十年代，西方国家遭遇石油危机、经济危机。抓住机会的日企凭借良好的企业管理与技术创新，一举捉到了全球市场日货，一度霸占了全球市场30%的份额。美国人甚至惊呼，80年代的日本人足以买下整个华尔街。所以，对于当时的中国而言，这个二战之后被炸成一片废墟之后又短时间内迅速崛起。创造经济奇迹的日本，显然很有借鉴和学习的价值。邓公1978年10月率团访问日本，在那里，他见到了真正的科技生产线，双方电视、录像机、传真机、微波炉，以及早就翘首等待着它的日本经营之神，83岁的松下新之助。显然，这次出访让我们看到了与世界的差距，但同时也让我们找到了追赶的目标。另外，邓工这次出访也颇具招商意味。第二年，松下新之助便前往了新中国，并带来了不可估值的合作协议和示范效应。在松下新之助打了头阵之后，其他的日本公司蜂拥而至，日本也成为了第一批来中国市场的外来拓荒者。访日之后，邓公的下一站就是访问新加坡。
访新加坡的意图也很明显，就是想学习他们怎么招商引资。新加坡弹丸之地，却能在各大国之间游刃有余地利用外资发展本国境界，并且很早就成为了亚洲最繁华富裕的地区之一。而这对于决心开放的中国来说，同样是重要的经验。邓公的访问给当时的新加坡总理李光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后来在回忆录中写到，邓小平是我见过的领导人当中给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位，尽管他只有五英尺高，却是人中之杰。这两次访问过后，在年底的中央会议上，对中国经济制度早已深思熟虑的邓工创造性地提出了那个著名的理论。让一部分城市先富起来。当时，他一口气列举了许多城市，其中第一个就是深圳。也是年底，大洋彼岸的美国《时代周刊》把邓小平评为年度人物，称其为新中国的梦想家。显然，中国这艘巨轮在这一年的年底开始终于要扬帆远航了。
**除了以上1978年，最值得一说的地方，其实还有农村。**某种程度上来说，那一小部分根本没考虑国家方向的农民，反而意外成了这趟时代列车上最精明的旅客。并在历史的机遇下引爆了一场宏大的农村改革。11月24号，安徽凤阳小岗村的一间破草屋里，18个普通的农民偷偷签订了一份特殊的契约。他们歃血为是，宁愿坐牢杀头，也要分田到户搞包干。这些农民态度如此坚决，绝不是没有原因。人民公社制度的第一效率低，产出已经到了难以为继的地步。甚至每年秋收后，很多家庭都要出门讨饭为生。换句话说，这些农民已经实在没辙了，所以下定决心，不管后果如何，一定要分田到户，自给自足。显然，包干制极为成功，非但没有人因此坐牢，并且第二年就迎来了粮食大丰收，大家交心的公粮还了贷款。
他们的大包干经验还被推广到安徽全省，并迅速蔓延至全国。那张当初看起来极为反古的草屋契约，往后给整个中国农村带来的变化可谓是深远又巨大。除了小岗村的包干至数百公里之外的江苏华西村背地里也有大动作。富甲一方的华西村一直是全国农村的典型。不过，和小岗村的单干思想截然相反的是，他则在传奇村支书吴仁宝的带领下，走向了集体式的民间公司模式。据吴仁宝自己说，1978年的华西村就已经有固定资产100万，银行存款100万，还存着够全村吃三年的口粮。这样的家庭对于日后更加富裕的华西村来说不值一提，可在当时可谓是令人瞠目结舌。而取得这样的成绩，除了表面上的农业之外，背地里其实还有不敢声张的小工业在创收。我在1969年，吴仁宝就已经派人在村里偷偷办起了小五金厂。而这个小作坊式的工厂利润惊人，仅在创办了三年后就达到了24万的产值。和全村所有人拼死拼活创造的农业产值一样。而毫无疑问，这个地下工厂日后也成为了一种特殊的乡镇企业模式的开端。如果说吴仁宝还有官职在身，占据了一定的集体主义优势。那浙江萧山的农民鲁冠球创办的农机厂则代表了另一种模式的涌现。这种模式放在今天简直再正常，不过就是私营企业，而在当时则走的战战兢兢，在违法的演员不断徘徊。
鲁冠球生来对种地毫无兴趣，小时候学过打铁和修自行车，25岁那年借了4000块钱拉上了六个人办了一个农机厂。在那个封闭且严密的计划经济时代，个人创业的难度简直犹如登天。农机厂，顾名思义，就是要生产农机。可他一开始根本没有原材料，毕业的鲁冠球没办法只能去走街串巷收废铜烂铁，后面东西造出来了，又遇到了政策打压。不过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之下，鲁冠球凭借他的精明与坚韧，还是顽强的活了下来。并且在1978年，他的厂子已经悄悄发展到了400号人，年产值能达到三百余万元。并且令人钦佩的是，这位天才农民企业家早在70年代就开创了基本工资加出勤加按劳分配的计薪制度。并在之后将这套制度不断的改进和完善。这个之前说到的国营工厂相比，大大提高了工人们的工作效率。在1978年这个特殊的年份里，鲁冠球的故事也极具代表性。这位学历直到初一的农民企业家身上有着大部分中国人的共性优点，聪明、勤奋、上进。
在中国这块富源辽阔的广袤大地上，他们如同野草一般。只要稍稍给一点点阳光和雨露，他们就会逮住机会冲出泥土，然后迅猛而卖力的生长。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除了外部机遇之外，这也是我们这四十多年来迅速崛起的内因，因为我们拥有着全世界最勤奋上进的人民。这一年，农村的变化是暗流涌动的，人民公社制度正在瓦解，乡镇企业和私营企业正在孕育之中。
**另外，我们还有最后一部分还没讲到，就是招商引资。**这一年，我们的经济部门开始广泛地寻求外资引进的合作。中国粮油集团和一个叫亨达的美国人签订了一份协议，协议内容是可口可乐被获准于第二年1月一号首次正式来到中国。汽车方面，我们也向世界各大车企发出了邀约，希望他们来开拓中国市场，并传授转让一些汽车方面的技术。
第一个来的是美国通用，双方深入谈判了许久，可最后却因为通用董事会的否决，导致合作戛然而止。而另一边，另一个我们更熟悉的汽车品牌也来到了中国考察，并且最终达成了合作，它就是德国大众。这也导致后来的神车桑塔纳风靡一时，成为了一代国人心中的经典形象。讲到这里，1978年也到了尾声。诚实的说，彼时的中国和世界还有着巨大的差距。比如当时离我们不远的东京，繁华程度令人咋舌。而我们则被政府呼吁要节俭形式，特别是看到飞机的水泥袋子要捡回家回收利用。还有，当时美国的电视机普及率已经超过70%，而我们绝大多数人还不知道电视机为何物。1978年，我们的飞机没有跑道在草坪滑行。我们的轧钢厂甚至还在用一百四十多年前清朝的设备，我们的汽车更是连给桑塔纳配零部件的技术都没有。许多年后，曾经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在1978年，我们就清楚的知道，中国与世界的距离居然差那么远。我不知道我们是否还有追赶的勇气。的确，这就是彼时的中国，落后、贫穷。但如今回头看，值得一再庆幸的是，那只是开始，而不是结束，是起点而非终点。站在历史的拐弯处，我们这个封闭已久的老国家，再一次像个孩童一般，好奇地打量着这个现代化的新世界。并且抱着深藏不露的雄心，朝着目标奔跑。追赶奔跑。总的来说，这是混沌初开又越狱室的一年。在这一年，我们的国家、人民、制度、士气都已经蓄势待发。
*不可否认，前路的确依旧难走，但大家都做好了异常坚定的准备，只等待那一声发令枪响，然后开始是千帆竞发，百舸争流。历史已经这么一切。1978，这是一个伟大的开始。*我现在1978听爷爷说，那一年的变化很大很大，报纸上天天讨论着真理的标准。安徽的农民偷偷把地分了，北京城开了一冬天的会改革的属于像春雷一样润发。1978。就亲。好啦，今天就说到这，感谢大家多多支持。